2012年5月14日 星期一

生命,可以是甚麼。

像藥水般的味道,

活著的倒影定格在黑與白

的那一條空隙中,

沒有誰會看得見

它脆弱的一面。

 生命,

也許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手上的紅汽球,

卻因他的淘氣而一不小心地

被放開了,

然後,消失在

那觸不到的天空去。

隨風而過,

淚水會溫柔地洗滌

我們曾經有過的傷口,

同時,讓你輕輕地飛越寂寞的國度。

別怕,

我還是一直在這裡,

靜靜待著下一站,

與你再來一場

匆匆的相遇。

生命,就是我願意承擔的

思念一個人的

追逐。




























2012年5月1日 星期二

綾子與嘉豪

「嗨。」

「呀...嗨,你好。」對於眼前忽然醒來的女孩,嘉豪顯然表現得有點失措。
綾子看見了他的反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像一個會笑的蘋果一樣。「你真有趣,我們連彼此的身體也瞭如指掌,你還這麼拘緊嗎?」咯咯的笑聲頓時充斥了嘉豪的房間。「你說得是的...只是,可能有點不習慣。」「不習慣?是不習慣我的身體?還是不習慣醒來後還看見對方?」綾子想也沒想便將頭挨到他的肩膀去。

「你還真的單刀直入啊。」嘉豪邊說邊移動身子,好讓她能躺得舒服一些。「太直接嗎?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說白一點,的確不習慣你會醒來。」「沒錯,我也想不到自己會醒來,因為總是一睡便已天光了。」這時,綾子不經意抬起頭來,匆匆地看了嘉豪一眼。

「你的名字叫...玲子?」「很土的名字吧?但,是綾緞的『綾』,因我媽媽很喜歡綾纙綢緞之類的東西。」「我覺得不差呢,還給人頗優雅的感覺。」「可惜媽媽在我很小的時侯便離開了,不然她聽到你稱讚她所改的名字,一定會很欣慰呢。」「噢,對不起...」嘉豪一時間也不知該說甚麼好了。

「沒關係,只怪爸爸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所以說,大部分女人對男人來說,都是一種玩意。」綾子玩弄著自己的手指,她的手指很修長,在嘉豪的眼中,有一種出乎意料的美。「別一竹杆打翻一船人,我相信有些男人對感情是很認真的。」「是嗎?包括你嗎?」綾子笑著說。然後,她把身上的被子一手徐去,赤裸裸的身體慢慢地爬到他的身上,讓四片唇緊緊地接合起來。

此時,房中只剩下急速的呼吸聲,二人的身軀互相貼著,汗水亦成為了彼此的一部分。

「可記得我們相識的經過嗎?」過後,嘉豪隱隱約約聽到綾子的細語,但在未來得及回答時,他便入睡了。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綾子早已不在,對此嘉豪心裡有說不出的失落。「到底在哪認識她?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在酒吧認識嗎?沒理由,他不會帶回家的。朋友介紹?也不是...



2012年4月22日 星期日

嘉豪與綾子

已經是深夜二時多,但嘉豪仍無法入睡。

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嘉豪想也想不透失眠的原因,只好隨隨將眼光移到身旁的少女身上。她睡得很熟很熟,呼聲起伏有致,像童話中的小綿羊。是的,這是一個半熟透的女性身體,還讓他剛剛花了不少的力氣和汗水,甚至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那只是半小時前發生的事或運動,可是對於嘉豪而言,彷如經歷了一場遠古的追獵。

他好奇地把手伸進被窩中,順著少女的身體一直滑進去,少女微微一動,但依然睡得如蘋果一樣熟透。嘉豪自問對女性的身體一向瞭如指掌,他明白她們每一個敏感的位置,懂得在這神秘的地圖上尋找寶座。沿著海岸線而走,他越過了幽幽的山谷,穿梭一片寂靜的森林,不斷游走著游走著......噢,多麼讓人不捨,夏娃的誘惑使人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嘉豪忽然停止了他的探索行動,將被子拉高一點,有一些渴求讓少女的身體多一點保護。保護?他不禁失笑了一聲。對於自己的舉止,他從沒半點質疑,總是覺得男人的天性就應該如此,身體對於某種的需求,根本不用任何的掩飾。他想不同女孩的身體也是沒有分別的,即使是睡在他身旁的現正在夢中到處游蕩的她亦一樣。

此刻,他忘記了如何和她相識,在一起的經過,但這並不重要,因為他們已在一起了。她叫甚麼名字?如何傷腦筋也無法想起來。嘉豪有點惘然,心頭忽然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跳動,滴答滴答......也許,就是這滴答聲讓他無法釋懷。

「我叫綾子。」

 沒錯,少女徐徐地醒來了。

2012年4月14日 星期六

謝謝你的信

今天,收到了薇兒寄來的一封信,讀著讀著,眼淚卻無聲無息地一顆一顆跑了出來。
薇兒是我去年跟朋友到內地做義工的時候所認識到的一位小朋友,她的父母早已過身,一直暫住在親友家中。只不過是一個八歲多的女孩子而已,但我在她的身上彷彿看見了千瘡百孔的故事,無形令我對生命有了另一番體會。
沒有了父母的她,每天都希望能夠再見他們一面。有一回,我幫義工們運送一些小物資,看見了一個小女孩站在課室門口很久很久,直到下起雨來,她還是站在那裡。於是,我好奇問了小女孩:「這樣很容易著涼的,幹嘛不回課室呢?」「在等人。」她簡單地說了一句。「等甚麼人?」「爸爸和媽媽。」
後來,透過義教的老師口中,我得知了薇兒的父母原來在一次交通意外不幸離世,而那一次剛好是學校的畢業禮,薇兒就一直站在門口等待他們的出現。在這個貧窮的角落,人的生命好像變得更渺小,因為那場意外,引致車禍的司機只是賠了幾萬元便了事,並不用再需要被追究任何責任。
「她是一個死心眼的孩子,總是覺得父母會回來找她。」一位經常照顧學校的姨姨告訴我。
然後,我開始留意這位女孩子,每天都主動和她聊聊天,可是,她還是堅持要在門口等上大半天的時間。
「薇兒,你喜歡讀書嗎?」「喜歡。」「但每天站在這裡,老師們就無法教你讀書了。」「但,我要等爸爸和媽媽。」「嗯,你知道爸爸和媽媽去哪嗎?」「老師和嬸嬸說他們死了,但我仍想等他們。」情不自禁地,我摸了摸她小小的頭。「可是,薇兒,死了的人是無法回來的啊...」說到這,她小小的肩膀開始抽搐著,眼睛也泛紅了。「但,我真的很想念他們...」
「姐姐明白的,不如這樣子,如果想起了他們就畫畫吧,把他們的樣子記下來,他們就會在你的身邊。」「可以嗎?」「一定可以的,來,我教你畫畫看.」然後,我勾畫了一幅家庭照讓她看看,終於在薇兒的臉上看見了笑容,好比綻放中的薔薇般。
雖然我只能逗留一星期左右的時間,但依然每天努力地在學校裡幫一點忙,尤其認識了薇兒。「姐姐,你畫的畫好漂亮。」聽她如此說,,我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畫具送了給她,她竟然樂得捧在手中好幾天。這裡的孩子很容易便滿足,可以好好地上學,吃一餐簡單的飯菜,即使他們大部份都失去了父母,有些甚至曾經被販賣,身體還有殘缺。
薇兒也同樣有先天的缺憾,因為小時候曾經發高燒,又得不到適當的治療,所以患上小兒麻痺症,兩腿都不良於行,到現在還失去了父母。或許,上天要強加的苦楚仍不止如此,但我總能在她眼中看出希望。好一陣子,我總覺得老天爺太不公平了,生命的價值對祂來說是否真的如此卑微?

今天,收到了她的信,雖然只有幾行字,卻讓我感動不已。信如下:

「親愛的小玲姐姐:
   
    你好嗎?我現在每天都很用功上學學習,默書都有一百分,老師讚我用心。我很開心。
    你應承了會回來探我,不要忘記。我會等你的。不要像爸爸和媽媽一樣走了,不再回來啊。 

     陳薇」


薇兒,謝謝你的信,讓我再看見生命的色彩原來不在於上天給予過你甚麼,而是你在這路程中有多珍惜你可以擁有的一切。放心,我會信守諾言回來的。

2012年4月7日 星期六

你還好嗎?

這幾天的心情跟天氣一樣,總是下著微微的細雨。
也許,對於離去的人,我還是有一份不捨,不捨的哀愁就像一絲絲的縷煙纏繞於心頭。
外婆,你是否仍記得我小時候的模樣?那個整天跟在你旁的愛哭鬼,面上掛著兩行的眼淚,而且逗你心疼的小丫頭?
如果,記憶是一條路軌的話,我想沿著軌跡走下去,便能回到那年和你一起的盛夏時光吧?可是,我已不再是當年的膽小鬼,你會否認不出來這個一直思念著你的女孩?我明白,有些事,有些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想追也追不回來;只是,你那瘦削的背影總記掛於我心中的小角落。
此刻,請你見諒的我的美麗謊言,因為其實我還是很愛哭,還是很愛任性地去闖禍,還是固執得愛令人擔心。是的,彷彿風吹過瞼龐般輕易,我的眼淚依然像個脆弱的小孩子,而你在我溫熱的回憶中,總會用那雙溫暖的手拭去我的淚痕,告訴我:「別怕,別怕。凡事總會好起來的。別怕,別怕,小寶貝,我總會在你身邊的。」在你的身上,我得到的遠比想像中的多。所以,直到你病重的時候,讓我至今仍有多悔恨自己不能為你做點甚麼事,而只懂站在床沿哭。
還記得你那雙滿佈了皺紋如陌田般縱橫交錯的手記載著你一生的故事,雖然沒有童話的色彩,卻經常教我感到耀眼。它曾經緊握著只懂哭的我,甚至給了我往前走的勇氣,讓我不再怕黑暗,不怕跌倒,也不怕哭。所以,請你別見怪我這個長不大的孩子有多想念你的懷抱,即使我看透了生死,但原來依然無法承受孤獨地思念著一個人的重量。
如果,你也想念我的話,可否找天走進我夢兒,說聲:「別記掛,我一直也過得好好呢...」或許,這樣我便不會再盲目地追著那斷了線的風箏...

2012年3月30日 星期五

愛下去

從來也想不到對一個人好,原來會造成他的負擔。
做人,本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我對於喜歡的人,當然希望把最好的都給他。可是,人與人之間總愛給自己築起圍牆,不願意相信別人。或許,在這個冷漠的社會中,大多數人亦只為了自己謀功利,怎會有人傻得不計較付出而只為對一個人好?即使父女之間,朋友和戀人之間,也存在著一大堆的數字方程式。所以,當我一心一意為你守候時,你也認為這是一種莫名的負擔嗎?
如果,可以把喜歡一個人的心事靜悄悄地埋藏在那孤寂的月球上,那該多好。我想,月亮懂得替我保守這個秘密,還不忘日以繼夜繞著地球而公轉,同時也不會讓你窺探到我那份小小的情愫。這是否一種太單純的想法?但的確我只能選擇如此喜歡著你而已。
朋友問起:「值得嗎?」我笑了。我想為愛而愛,卻不想為值得而做。這世上,值得與否的事情其實都是受價值觀的非價值影響,若事事計較,人真的會活得很累呢。我才不希望把愛一個人放在天秤上,而忘卻了最重要的感覺。
由小到大,從未要求「好人有好報」,因為自己認為對的事,又怎可強求別人也認同是一定對的?只是,我希望勇敢一點地愛,擁有尊嚴地去做應做的事,就算到最後它未能開花結果,至少這是我用心活過的足跡,為你而留下過的泥濘。
沒法子,我仍然喜歡你,仍然想為你付出。不然,請告訴我,還該怎麼辦?

2012年3月12日 星期一

櫻,

溫柔地展開笑容,

也趁我不留神時,

偷偷依伏在

我那肩膀上,

貪戀一份若有所失的餘溫。

唏,不見多年呢?

曾經,

情感輾轉流逝在你的白鬢旁,

如水亦如花;

如幻卻不如影。

我,總為櫻而守夢,

同樣,為夢而追逐著你。

那管心可能已變成了

碎花,

但我仍願意

把它湊拼在一起,

直到

讓自己能夠擁抱著你的影子,

只賞櫻,

想你。